Monday, September 06, 2004

慢慢地接上

又一段時間沒寫。上到網後就變得很懶寫字,彷彿有很多其他東西要做。

上個星期是另一個introduction week的開始。和過去的kei week大同小異,只是international students的人數多了很多,大概也有二三百人。可是我被編進的那組並不好玩,dynamics很奇怪,很多人也不作聲,彷彿對對方一點好奇也沒有。最要好的要算是德國來的torsten,又是〔愛玩的佬〕型,還很談得來。其他人也面目模糊了,挪威的janne一開頭也好玩後來也離群了;讀法律的蘇格蘭jana一貫時下性感美國小女生的打扮成個Barbie Girl等仔界咁款郤不主動和任何人聊天而說話又點到即止,永遠掛在臉上的禮貌笑容看得多都膩;奧地利的martina本來可以熟絡的我郤又不是他們較成熟的那群;意大利的elisa英語不太好,若我不叫她教我整首santa lucia的正確讀音我便從來也沒和她談笑過;印尼的abdui又找不到什麼共同話題;那些西班牙的女生英語簡直是零,聽又不能說又不能;好玩的南美philips有爆炸狗頭,但他又怎會待在這個所謂組裡...都是兩個組長沒帶好氣氛,只有把我們當作傻仔般帶著這裡走那裡走,又不能遲到不能誤點,辛苦死!後來也認識了很多其他國家的人,每個也起碼談了那麼幾句。最高興反而是和一些亞洲人做到朋友,比利時的freddie(又是那個類型了!)北京的凱風等,還是你們親切點。還有一個是在sallys碰到的上海楊珺,他有那種不經意hiphop的動靜,思想郤和我十分相近。我們都有打破西方人對中國人定型的心〔那種定型就是中國人只會自己堆在一團不和別人溝通/只會拿著相機不停拍照拿回袓國和朋友認威〕,互相欣賞對方的出生地等。只來了半年的他彷彿已到過天堂地獄,嚐盡人家兩三年才會體驗過的東西,還不停介紹我一定要到荷蘭哪些地方玩。很有趣的一個人。

見過那麼多外國朋友,發現人也不過是一樣,那些性格氣質統統都可以從我香港見過的人中找到parallel,他們只和我說不同語言,但八婆/neurotic/自卑自大/書蟲/生澀/sociable/爛玩等等性格和其身體動靜也和我見過的完全一樣,看著他們我會立刻搜索朋友間的parallel。原來handle不同的人也是用一樣的方法。

還參加了這所大學的合唱團!我想我來這裡的目標清晰了,對,我不能怎樣transfer很多credits回香港拿很多和自己本科有關係的經驗(不然一早就旨在到美國exchange),但我來到這麼遠的歐洲城市就是要融入他們的生活,徹底地過一個荷蘭學生的日子。哪有非荷蘭人加入這裡的合唱團?剛走到這個課室已在想,我會不會太奇異,這麼一個完全不屬於他們那裡的人走了進來要加入。我是很幸運的,常常會遇到一些當地的同學接應一下。讀英文的brenda就和我熟絡起來了。坐在他們中間拿著那兩份譜,指揮說著你完全聽不懂的語言,你就只靠他偶爾說到的一兩個音樂辭彙(如chromatic)和你一定要懂的een twee drie vier/bassi(就是1234/bass)和身旁的人在做什麼來猜測那刻在發生什麼事。整個感覺是很超現實很好笑的。坐在我旁的brenda就常常看著我的樣子暗笑,她定是覺得很有趣,因為她知道我什麼時候懂何時又會不明白發生什麼事。大家開口唱的時候我是最高興的,我懂得讀譜,拉丁文的歌詞也不難拼讀,我那刻終於能和大家一起體驗Verdi寫的高高低低旋律和弦間的智慧。同步感受,十分公平。唱的是Verdi的4 Pezzi Sacri,絕對不是容易的作品,tonality每數小節就會出神入化地轉變,自己那道旋律唱著還不會有什麼感受,但當合起幾個聲部唱時作曲家的智慧便滲出來,令人有汗毛豎起的感動和敬畏。還有另一首是Schubert的Deutsche Messe,這首相對地極容易,我指的是音樂部份,不過我的德文實在...所以唱這首歌時我很忙,又要讀譜又是猜德文的讀音又要瞄著別人的口型來引證那讀音!總的來說整個經驗也極愉快,始終我很久沒和音樂接觸過了。

我還當了這裡一本國際學生刊物的其中一個編輯。
哈哈,希望這年的經歷能留下些痕跡。


p.s.噢我的電話是很有性格的,又沒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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