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ugust 27, 2004

中國加油!

荷蘭人做事可以非常慢,我弄了這麼久也還未可以上網,已經催過很多次!站在你面前的那個人就是厚面皮,明明是他幫你搞一搞就成,他就是不理你到了那個helpdesk多少次,就不幫你搞。與外面的世界斷了連繫差不多兩個星期了。真是的。

今天第一次和同層的幾個中國人做晚飯。其實是他們做,我就只有看著學和吃的份兒。史津南,她的男朋友王林加(跟我的名字就是前後倒調了!),Grace(今天才知道她叫周楊琴)和教我和Bernard做飯的高雅,我們就五個人吃了一頓較北方的晚餐。和他們一起就感覺到自己原來是〔南方人〕,吃著粵菜,學著南方人的中文,有很多名詞也不一樣(就只有Grace來自較南的上海,其他人都是北京人),而且我普通話的說和聽原來也有問題,特別是北方的國語。很有趣,我在international students那群人中代表了〔亞洲人〕;在這些中國人之間就是〔南方人〕的代表,應該懂得熬湯之類的。愈來愈覺得不知把自己放在哪裡,超市裡的文字街上途人的說話一點不懂已習慣了,只是和朋友間溝通的普通話和英語又都不是我的母語,從我口中說出的都不知能否表達我所想。再退一步想的話我被我的生長地香港影響了什麼,她讓我擁有了什麼我也不知道。有時會有點興奮可以隻身撞向別人的文化內,有時郤不明白我自己又有什麼文化可言。我還未真正愛過我的出生地,沒細心的觀察過她,實在很難和其他人說出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。

這頓飯真的不賴:她們三個女孩包和炸的咖哩角,Grace煮了一天的紅燒肉,高雅炒的醋溜白菜,林加做的青菜炒木耳,我最喜歡的還有他炒的一個不知什麼名堂的魚柳。我難得吃一餐那麼豐足的中國飯!我們還喝了林加從國內帶來的小糊塗仙,對上這裡買的青檸汁還是很醇很香。談笑間我的樣子就是一個問號似的,聽他們的話實有點吃力呢。談到上海男人給人的感覺是怕老婆,津南就樂透的教我一個他們說笑常用的名詞叫〔妻管嚴〕〔那個男人有妻管嚴!〕,丫佢地都鍾意玩食字。笑著,電視正在直播奧運男子110米跳欄的賽事(到現在我還未真正看過什麼新聞或時事節目,世界在發生什麼事我全不清楚,就是每天都看奧運)。看到總決賽還有中國的選手劉翔,我們都興奮起來,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。比賽還未開始我們便談論著他像日本人呀什麼的,當Grace知道他原來是上海人就更興奮了。我們都停了吃飯,屏息靜氣的等待那槍聲。又有選手偷步了,我們都罵那人的心理戰術很狡猾,也替劉翔非常緊張。槍聲一響,我們都瘋狂地叫著〔中國!劉翔!中國!!〕。看到劉翔一個又一個欄的跨過甚至沒有碰跌過一個欄,直到最後比其他選手快差不多一個身位衝向終點,我們都像瘋了的高喊起來!!我自己真的激動得不得了,畢竟中國從來也沒有在這樣短途的徑賽拿過奧運金牌,而且今次還破了大會紀錄!!那一杯小糊塗仙就在這個時候和大家一起乾掉的,就為了劉翔!記得international students 那組人一開始和我說話時都很忌諱〔you Chinese people, oh no i mean Hong Kong people〕,我就告訴他們說我一點不介意,我的確是中國人,這樣的黑頭髮黃皮膚我就是換不掉的。我會對英國有點情意結,但不抱著甘願做奴隸的媚外心態。在中大圖書館看過一集關於97移交的鏗鏘集,攝製隊到了英國訪問街上的人〔do you know Hong Kong?〕,較年長的人還可以說得出來,年輕的有一個反問得很妙〔is it somwhere in Korea?〕。

吃完飯後就是女子10000米的賽事,意外地,中國也奪金了。她叫什麼名字?我忘了,只知道她對著鏡頭說了句〔媽媽我贏了〕。我們真的很興奮,後來還到了附近公園的嘉年華逛逛。在他們那些北京國語的笑鬧間,我一邊走一邊微笑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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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:〔剛嚇跑了街上一隻貓〕如果我要逗牠牠一定會聽我的。我是貓女!〔擺出貓女的手勢〕
G:〔忍著笑〕貓女有你這麼胖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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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:〔天真〕97的時候我們在北京都很興奮有慶祝什麼的,那時你開心麼?
我:〔沒想到她會這麼一問〕...
南:〔打圓場〕丫你怎麼會這樣問的你的問題真的很差呀,人家怎樣回答你...!
我:沒關係......當時也沒什麼,現在感覺好多了!...(答得真差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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