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August 19, 2004

Kei week starts!!

這是瘋透的一天。

很早便要起床,因為約了ella到火車站買單車。還未有單車,就只有等那些又貴班次又不多的巴士,等著等著我已不耐煩,便向著grote markt的方向邊走邊等。這是我頭一次離開selward找路步行到市中心,但其實一點不難,只要跟著別人的單車便會走上正確的那條路。嘿,己習慣在電影般的街上走:兩旁有很多翠綠的樹和花草,有時還會有湖,連綿不斷的歐洲式平房和商店,褐紅色磚屋深啡色傾斜的有煙囪的屋頂,不很多人,單車閒逸地在兩邊來往。走了一會已看到grote markt的地標martini tower了,這真是個非常小的城市。回頭望望,剛巧有輛寫著centraal station的11號巴士駛過來,正遲到的我(又遲!)連忙上車。到火車站時ella已等了我一段時間呢。我們進了那間騙遊客錢的單車店子選單車(誰叫ella不知道哪間店子好,而我又急著要用單車),大部份較為便宜的單車車身都太高了,根本騎不來。最後找了一輛叫Flying Dutchman的買下來。就這樣,跌跌撞撞的開始了單車上的生活。

Ella問我一會兒後就見到KeiWeek的小組緊不緊張,我即時的感覺是很奇怪她這麼問,因為我根本沒想過緊張與否。後來我又覺得自己的奇怪極奇怪!然後我想通了,基本上這裡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的,要是緊張的話我對每樣事情都會緊張呢,就是,沒有一件事值得我非緊張不可。騎著新的單車有點控制不來,怎麼說也沒試過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騎單車,加上不熟悉這裡用單車代步的manner,可說又危險又尷尬。到達學校的academic building時已聽到重重的搖滾音樂,整個廣場人山人海。找到international students那列隊,便碰到同行的中大同學ada,是與她第一晚在火車站分別後第一次碰到呢。坐在攤位的有一男一女,叫yan和caroline,是我們國際學生的leader,都很友善,我對歐洲人的好感又增加了。

晚上六時再集合,大夥兒都在grote markt的ABN前聚集。第一個和我說話的是christopher。他是丹麥人,知道我從香港來他的反應是不明所以〔why are you here?!〕這問題我有時也難倒自己呢。歐洲大學的學制就是這樣,在第三年就強制學生要去另一個國家exchange,他就選了較近的荷蘭。與他談起B&O,他就說丹麥的人都不買B&O(!),因為太容易被人偷了。有些賊人就是拿著beo4(那個比一般遙控器強三倍的用鋅造的價值港幣一千四百七十大元的B&O專用遙控器)在晚上騎著車向著每戶民居按一按,要是見到有東西亮起來他們便上去偷!嘿他都覺得這個品牌就只有設計,科技方面有點跟不上了。christopher給我的感覺是很型的。當一個男人獨居了很久,就會有種自己和自己相處的幽默感,和一種閒適的節奏。why fuss about anything?他就是插著褲袋側耳聽你說話然後笑著答話的那種人。也許這就是我最理想的生活態度。

騎著單車的一群人向著一間international house出發。共中一個Kei-leider是Sietske,金髮女孩,高我一點吧(這裡的女生普遍也很高),是和我們數個墮後且迷路的人一起的。她是很好玩的那類型,亦是第一個嘗試叫我中文名字的荷蘭人!我們幾個人最後也到達那international house的一個common room似的地方,大家喝著啤酒吃著pizza認識對方。始終有點格格不入,是自己(或同行的亞洲人?)製造的隔膜罷,就是覺得歐洲人不會主動理會我們這些黃皮膚的。其實也不。Yan和我說到他正在ING做internship,甚麼在這裡找工作很難。他是有點胖的tom cruise!尤其是笑容。後來我們到了那一檯較多亞洲人的搭訕起來。有兩個中國女生;還有一個個子較小的我以為也可以用中文溝通,原來她是從南韓來的Hyo。還有一個德國的女生Marta,架著眼鏡有點傻氣,樣子像極在管弦樂團裡吹長笛的。Agnar是其中一個international house的student manager,他都架著眼鏡,很健談,感覺和我psycho細O的組爸完全一樣:外表有點year 3/4的〔佬〕,玩起上來還會是很狂。

遠看christopher和一個滿有氣質的德國女孩linah談得甚歡,啤酒令他們的臉也紅了,我想他們也是頗配的一對吧!〔Louis!〕Linah的德國朋友Thomas已記得我的名字了。他是醫科生,英語不太流利,有點nerd;郤有個頗愛玩的女朋友,也是醫科生。我們談的也是香港和中國,德國的印象,歐洲和亞洲等。我一向以為大部份讀醫的都想當外科的,他們郤說醫學院中目標是外科的同學成績要極好壓力極大,甚至會被歧視呢。和thomas談到閱讀,說起我買了的Da Vinci Code,他猛說非常好看極力推薦我看,大家都怪興奮的。

差不多八時半我們就再起程回grote markt去趕那個KeiWeek開幕party。很多年青人也聚集在廣場中,喝啤酒聊天。台上的DJ玩的Techno音樂其實並不怎麼好,重覆得有點沉悶,只是低音一下一下撞過來的麻醉著人。我和那些亞洲人一起,她們不怎喜歡這樣的氣氛,也說要到附近的地方走走。雖然我不叫喜歡那氣氛,但都覺得頗有趣的,只是她們說離開就離開走走罷。我和Hyo談起我對韓國的印象,就是樂天世界那個叫〔French Revolution〕的過山車(我超愛玩那個過山車!),和那些要寫出來才能溝通到的韓國明星名字。她聽到我這個外國人說起對她國家的記憶定是覺得很有趣,她的笑甜得不得了。很搞笑,一寫出來我們都懂得的那些中文字,讀出來大家就不明白。我學著她用韓文讀起〔全知賢〕,她簡直樂壞了。

帶著我們走的是叫Sophia的福州女生,但她的英語極其流利,令我大感興趣。她就笑說她之前到了美國讀了一年多,而且她很喜歡英語什麼的。她原來已在這裡待上一年了,只是上年沒參加KeiWeek今年就來多玩一次。回到Party的現場就只有我們兩個買啤酒邊喝邊跳舞,一地的膠杯,踩著拍拍的響。那些女孩都回家時我們還和其他KeiLeider一起,要到這裡有名的international student irish pub Sally O'Briens玩。人多得很,就在超吵的音樂中擠進人群中。荷蘭朋友見你手中空空的就會給你遞上啤酒,這裡喝酒就像喝水。見到Agnar,認識了另一個student manager Rue,還有KeiLeider Caroline 和 Colette。大家都拿著啤酒瘋狂地舞著。他們每首歌都會跟著唱,我就傻傻地跟著他們笑。

回家的時候大概3時吧。一出酒吧耳朵便嗡嗡作響,街上吹來的風冷得很,我和Sophia都搖搖晃晃的找自己的單車。我們還不停地聊著天大笑著,我教她廣東話什麼〔抵死〕〔有冇搞錯〕,兩輛單車就這樣平行地向著家的方向前進。突然前面有輛車駛向我停下來,我也連忙停車。〔DO YOU WANNA DIE?!!〕他向我高喊著。我才知道那是警車,我的單車既沒車頭燈(法例規定夜裡騎車車要有燈呢),我還瘋狂地在路左前進(Bike on your RIGHT!!)!我裝著清醒的道歉,那個警察就叫我下車走路。警車走後Sophia就在一旁大笑。真的幸好警察沒有罰我什麼,畢竟這是我來荷蘭的第三天而已!!

浴室的蓮蓬頭把水灑在我身上時,我的腦袋還在搖擺。往後的日子會怎樣?!



* * *

[in Sally's, stuffed with heavy rock music and people]
[after having my 7th beer, Agnar gave me another one]
Louis: (smiling, resisting) no, i can't make it!...
Agnar: (smiling) there's an old saying that "If you can't avoid it, enjoy it!"
Louis: (LOL)?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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