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排第二行中間:我。
上次來這場地是看演唱會,這次是自己站在台上演唱,滿眼都是觀眾,郤一點不緊張,反而很爽!這是我在荷蘭的第二個演出,踏台板,而且是音樂的表演,完全滿足我的慾望。
台前中間:指揮。
總共有兩個,每人兩個樂章。第一個是我的合唱團的指揮,中年男人,很和藹很天真,對歌唱比較熱情,所以指揮合唱團較指揮樂隊好。他一說和音樂沒關係的東西我就猜不到他的荷蘭語的意思,有人和我說他常常說無聊的東西而且重覆一百遍,幸好我聽不懂。相比起來,第二個較年青的指揮則爽快得多,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。其實他暗裡是有點娘的,但就靠爽快靠那股狠勁去蓋過那點點自己也不能接受的氣質。當指揮自己投入起音樂,是會把我們感染去跟他一起投入的。和指揮synchronize是很好玩的事。
台前偏右:小提琴手一。
他是除我以外,台上唯一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人。對他有莫名的興趣,但總找不到機會和他談兩句,唯一的接觸是那幾次〔嗨〕。聽說他是在這城市長大的,荷蘭語當然沒問題,但我發現他不是和其他荷蘭人混得很熟,總是自己一個的,有時在休息時他仍坐著,側著頭斜睨樂譜練把位,專心一志。樣子有點像韓國人,但原來是從湖洲來的中國人。我想我對他的好感是因為我想變作他。
台中偏右:法國號手一。
我想他是頗不要臉的,拜託,那小節是你的獨奏,全世界等你那個E音,不好每次都爆音走音那麼滑稽好不好。還笑。
台中前:小提琴手二。
她是樂隊的無聲superego。每次某樂器出現怪音,她就會轉個頭來用極不滿和幽怨的神情看著樂手,但總不會作聲。就只用眼神。很搞笑。
台中偏左:低音大提琴手一二三。
弦樂中這部門應該最有趣,因為幾個人也是頗好玩的。男的總喜歡站著拉,樣子是微胖曉格蘭特,和他聊天總想笑,他是不做什麼也令人開朗的那種。女的是頗愛說話的,雖然我不明白她說什麼,但一說完總哄堂大笑。另一個女的不多說話,但樣子也是令你想走過去和她談兩句那種。她常把一個布偶插在提琴把手的頂端,很可愛。最記得他們綵排後離開時,整個比人還高的低音大提琴就套在一個尼龍琴套中,然後揹在背上,還要跨上腳踏車騎車回家,很壯觀。
台前偏左:大提琴手一。
德國來的女孩。在半年前的introduction week認識她,那時和她還算朋友吧,這次再走在一起表演郤像和她不停找機會避開大家似的,一次碰面也沒有,一次交談也沒有。只記得她很努力的用手指彈弦線,那堆極快的十六分音。
台後偏左:敲擊手一。
他怎麼看也不像玩敲擊的,雖然高,樣子大斯文了,像極吹長笛的。他不會很主動,但總是帶著微笑,等你過去和他說話。看不出有什麼〔火〕去操控那些鼓,只知道他很穩定,每下都很準繩。他唸的專業是航空學,將來放在面前的不是鼓而是儀錶板。
我的左面:Arthur。
唯一不停主動找我,和我說英語的荷蘭男生。大概因為我懂得讀譜唱得大聲,他的音郤總拿不準;而我呢就不懂荷蘭語,全靠他翻譯一兩句。可說互補不足。他應該是不大有自信的男生,所以也參加了這裡的一個有名的fraternity,叫什麼vinekaart,除了一入會的自願被挑戰(其實是侮辱)一個月,之後便是不停的喝酒毒品和性,當然還有一個身份。
我的後面:Coen。
他是被情緒影響得很大的男生,雖然頗大塊頭,但常常感頭痛,不想社交,很大壓力的一個人。很想幫助他,但又不知怎樣開始。
我的右後方:另一合唱團的負責學生。
他是男高音入面最帥的,相信他也自覺這點。講完。人怎樣無從稽考。
我的右前方:Thomas。
德國來的男生。德國人的眼神是誠懇得你不能敵過的,他就是表表者。他人很好,而且有種小孩子的天真,等你說些話逗他笑那種。聽說他的女朋友郤很醜。
再台前中間:校長。
校長為了面子,要〔扮〕指揮最後的〔再演奏〕。他是矮胖的一個中年老頭,但他說什麼都有人笑有人歡呼的。他連四拍這個概念也搞不清,拿著樂隊逗著玩給他的神仙棒兩手搖搖,我簡直想掩面。最後的〔再演奏〕很有趣,我們合作了一首由其中一個同學創作的曲,雖然是很低能的和弦和編排,怎說整個氣氛也是歡樂的。特別是所有表演者本來穿得極體面,男的真的有燕尾服,女的是舞會的黑長裙;但到最後他們都戴上不同的傻氣帽子,皇冠,又在樂器上綁上銀色絲帶,又或索性在自己沒份兒的小節拿出低能的小樂器敲兩下什麼的,整個台像是一群動物開森林大會,很吵的演奏,郤又很開心!
Thursday, February 24, 20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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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omment:
經過你的形容﹐我認為我會對以下的人物最有興趣﹕^^
-台中偏右:法國號手一因為我最常做就係爆音同爆笑~~ (好笑~~)
-你的左面:Arthur聽落佢個人頗有趣﹐同埋我想知多d關於那個fraternity的事﹗
-你的右前方:Thomas聽說他的女朋友很醜
-台前中間:校長無呢d人邊度有野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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